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最新章节列表_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全文免费阅读(沈澈柳成章柳含音)
编辑:夕渊更新时间:2025-10-11 17:06
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全文阅读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感情,但确让人感动,很好的一篇文章,推荐《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这本书。
作者:沈澈柳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替嫁丫鬟在新婚夜刺杀摄政王》是沈澈柳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澈柳成章柳含音,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精彩章节
红烛噼啪响。我坐在婚床上。袖子里有把刀。很薄。很利。我磨了整整三天。外头锣鼓喧天,
热闹得像过年。摄政王府娶亲,排场大得很。可没人知道,盖头底下坐着的,
不是我伺候了十年的小姐柳含音。是我。余家村出来的孤女,余清晚。柳家后院的粗使丫头。
三天前,柳老爷把我叫到书房。他脸上没什么笑。“清晚,含音身子不适,这婚,你替她去。
”我站着没动。“摄政王沈澈,权势滔天。嫁过去,就是泼天的富贵。”他捻着佛珠,
珠子碰撞,咯噔咯噔响。我抬起眼皮。“老爷,那是欺君之罪。”柳老爷走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他沈澈算什么君?不过是条得势的恶犬!当年,就是他带兵剿了余家村!
”我的心,狠狠一撞。像被那冰凉的佛珠砸中了。余家村。我的爹娘,我的小弟弟,
全村一百多口人,一夜之间,全没了。血把村口的泥地都染透了。那年我六岁。
被娘塞进灶膛后面的柴堆里,躲过一劫。后来流落到柳府,当牛做马,活了下来。
我死死攥着粗布衣角,指甲掐进手心。“老爷……怎么知道?”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仇人就在眼前。清晚,你不想报仇吗?
”他递过来一把薄薄的匕首。“新婚夜,他喝醉,防备最松。机会只有一次。
”我接过了那把刀。很沉。不是刀的重量。是余家村一百多口人的命。现在,我坐在这里。
外面喧嚣渐歇。脚步声近了。沉稳,有力。门被推开。浓烈的酒气先涌进来。我屏住呼吸。
盖头被掀开。光线刺眼。我抬起头。看到了沈澈。和我偷偷见过的那张画像一样。
又不太一样。画像上的人威严冷硬,像块冻透的石头。眼前这个人,穿着大红喜服,
脸上带着点酒意的薄红,眼神却极清亮。像藏了碎冰的深潭。他看着我,
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很短。短到我几乎以为是错觉。“柳小姐?”他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我垂下眼睫,努力模仿柳含音那种娇怯的语调。“王爷。”他走近一步,
酒气更浓。“累了一天,歇了吧。”他朝床榻走来。我的右手,悄悄滑进左边宽大的袖笼。
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心在腔子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朵发麻。一步。两步。
他离床榻还有三步远。就是现在!我猛地抽出袖中匕首,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心口刺去!
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没有犹豫。没有退路。刀尖闪着寒光。
眼看就要没入那片大红锦缎——一只手,铁钳般攥住了我的手腕。纹丝不动。我惊愕抬头。
对上沈澈的眼睛。那里没有醉意,没有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余家村的余清晚,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等你好久了。”我的血,瞬间凉透。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你……”牙齿都在打颤,“你知道是我?”沈澈手腕一用力。剧痛传来。
“当啷!”匕首掉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闷闷一声响。他反手一推。
我踉跄着跌坐在冰冷的脚踏上。他俯视着我,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柳成章那个老匹夫,以为塞个替死鬼过来,就能搅乱本王的局?
”他唇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余家村那笔血债,他真以为能赖到本王头上?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马蜂在乱撞。“你……你什么意思?”沈澈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茶,慢慢喝着。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像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七年前,本王奉先帝密旨,带兵去余家村,本是为接应一批重要军资。”他放下茶杯,
目光锐利如刀,“等本王赶到时,村子已经烧成一片白地。遍地焦尸。”我的心猛地缩紧。
“不是……不是你干的?”“本王若要屠村,何须放火?”沈澈冷笑,“放火,
是为了毁尸灭迹。掩盖真正的死因。”他盯着我,一字一句。“那些村民,不是被烧死的。
是被毒死的。在起火之前,就已经死了。”毒死?我浑身发冷。“谁……谁干的?
”“柳成章。”沈澈吐出这三个字,像吐出三块冰。“不可能!”我脱口而出,声音嘶哑,
“他救了我!他收留了我!”“收留你?”沈澈眼中讽刺更深,“不过是为了留一个活口,
一个日后能用来对付本王的活口。余家村的位置,恰好在柳家私运军械铁矿的必经之路上。
村民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柳成章才下了毒手。一把火烧光,
嫁祸给当时正在附近执行公务的本王。”他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东西,丢到我面前。
“啪嗒。”是一个小小的、沾满泥污的拨浪鼓。红漆剥落,鼓面破裂。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是我弟弟的!他最喜欢的小鼓!“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挖出来的。底下埋了不少东西,
”沈澈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应该是你爹娘临时藏起来的,想给后人留个念想,
也留个……证据。”我抖着手捡起那个拨浪鼓。冰冷的,脏污的。
却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手心。眼前阵阵发黑。十年。整整十年。
我像条狗一样活在仇人的屋檐下,伺候着仇人的女儿,最后还要被仇人利用,
去刺杀另一个……可能无辜的人?“为什么……”喉咙里堵着血块,声音破碎不堪,
“为什么现在才说?”沈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王需要证据。铁证。”他眼神锐利,
“也需要一个能接近柳成章核心的人。你在柳府十年,是最好的钉子。”他顿了顿。
“本王更想看看,柳成章养了十年的刀,最后捅向谁。”真相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我的四肢百骸。痛。痛得喘不过气。十年信仰崩塌的痛。十年被愚弄的恨。
“啊——!”我抱着那个脏污的拨浪鼓,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嚎出来。
眼泪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拨浪鼓上,冲开一小片泥污,露出底下一点点褪色的红漆。
沈澈没有动。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直到我哭得浑身脱力,只剩下抽噎。
他才重新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刚才的锐利。“余清晚,你的仇人,
从来不是本王。”我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狼狈不堪。“你……你想怎么样?
”“柳成章必须死。”沈澈的眼神冷硬如铁,“柳家走私军械,毒杀百姓,构陷亲王,
哪一条都够他们抄家***。”他看着我。“你,想不想亲手报仇?”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
映着我惨白的脸,和眼中翻腾的、再也无法压抑的滔天恨意。我擦掉脸上的泪。
扶着冰冷的脚踏,慢慢站起来。腿还在发抖。心却像浸了冰水,又冷又硬。“想。”一个字。
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沈澈点了点头。“好。”他弯腰,
捡起地上那把被我磨得雪亮的匕首。刀锋闪着寒光。他调转刀柄,递到我面前。“拿着。
”我伸手接过。冰凉的刀柄,此刻握在手里,有了完全不同的分量。不是赴死的绝望。
是复仇的滚烫。“王爷要我做什么?”“做柳含音。”沈澈言简意赅,
“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妃。稳住柳成章。让他以为,他的计划在顺利进行。”我明白了。
他需要一个内应。一个能彻底钉死柳家的内应。“我……能行吗?”我看着手里的刀,
声音有些干涩。柳含音是金枝玉叶的娇小姐,一举一动都透着富贵娇养出来的姿态。我呢?
粗手粗脚,一身在泥地里滚打出来的粗糙。沈澈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很仔细。
“脸有六七分像。足够了。新婚之夜,盖头一蒙,谁知道真假?”他走近一步。
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至于其他不像的地方……”他伸出手,
带着薄茧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我抬起头,
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本王说你是,你就是。”他的指尖很烫。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明日起,本王会派个懂规矩的嬷嬷来教你。”他松开手,
语气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学走路,学说话,学柳含音的一切。学不好,
就滚回柳府等死。”最后一句,像鞭子抽下来。我握紧了匕首。“我能学好。
”沈澈没再多说。他转身走向房门。“今晚本王睡书房。你,好好想想。”门开了。又关上。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满室刺目的红里。手里握着冰冷的刀。身边是弟弟那个脏污的拨浪鼓。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老嬷嬷就来了。姓严。人如其名,严得吓人。
“王妃,起身了。”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站在床前。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走路。”严嬷嬷声音平板,“柳小姐走路,步幅三寸,裙裾不动,环佩无声。
”我试着走了一步。“重了!落脚太实!”严厉的呵斥立刻响起,“脚踝抬高半寸!
腰背挺直!下巴收半分!眼睛看前方三尺地!不是看蚂蚁!”一整天。就在这间新房里。
走路。从门口走到窗边,从窗边走到桌旁。一遍又一遍。脚踝酸得发胀,小腿肚子抽筋,
腰背僵硬得像块铁板。“停!”严嬷嬷的声音像冰碴子,“手臂僵硬如柴!柳小姐执扇,
手腕需柔若无骨,扇面轻摇,幅度不可过三指!”她示范了一下。那手腕,软得像没骨头。
我僵硬地模仿。“蠢笨!”扇子“啪”地打在我手背上,火辣辣地疼,“柔!不是让你抽风!
”午饭是清粥小菜。严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用饭。”我拿起勺子。“停!”勺子被敲开,
“柳小姐执勺,指尖微翘,小指虚点,匙羹入口,只沾唇沿三分。”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
后背全是汗。下午学说话。“王妃,请说:‘王爷今日辛劳。’”我清清嗓子,
努力模仿柳含音那种娇柔婉转的调子。“王爷今日辛劳……”“声太高!太脆!
柳小姐声音如春日莺啼,需温软,带一丝慵懒,尾音微拖。
”“王爷……今日……辛劳……”“太拖!像没吃饱饭!”“王爷今日辛劳……”“不够软!
僵硬如铁!”……整整一天。像个被抽打的陀螺。浑身酸痛,嗓子冒烟,
手背上被扇子敲出好几道红痕。严嬷嬷那张脸,始终刻板得像块木头。傍晚,沈澈来了。
他换了身墨色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眉目冷峻。严嬷嬷垂手肃立:“王爷。
”沈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我浑身紧绷。“走两步。”我吸了口气,
按着严嬷嬷教的,努力走出那种弱柳扶风、裙裾不惊的姿态。走到他面前停下。“王爷。
”我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温软。沈澈没说话。他看了我片刻。那目光像有重量,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眼神不对。”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针扎在我身上,
“柳含音看本王,是仰慕,是娇羞,是欲语还休。不是视死如归。”我的心一沉。
严嬷嬷的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继续练。”沈澈丢下三个字,转身走了。门关上。
严嬷嬷的目光转向我,更冷了。“王妃,听到了?眼神!”她指着我的眼睛,“柳小姐眼中,
有光!有蜜!不是两潭死水!重来!”她拿起一面铜镜,杵到我面前。“看着镜子!
想象王爷是你最仰慕的人!眼中带笑!要甜!要软!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眉眼间全是疲惫和倔强的脸。努力扯动嘴角。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神空洞。“废物!”铜镜被“砰”地拍在桌上,
“晚饭不许吃了!对着镜子练!练到眼睛里能滴出蜜来为止!”那一晚。我对着冰冷的铜镜。
一遍遍扯动嘴角。一遍遍回想柳含音看沈澈画像时那种痴迷的眼神。一遍遍告诉自己,
那是仇人,是棋子,是必须取悦的对象。直到窗外透出蒙蒙天光。镜子里的人,
眼底布满血丝,嘴角的笑终于不再僵硬。带上了一种麻木的、空洞的甜。像一个精致的假人。
严嬷嬷看着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像看一件勉强成型的工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滑过。在严嬷嬷的刻板教导和沈澈偶尔的冰冷审视下。
我走路越来越像柳含音。说话越来越像柳含音。
连那种看人时带着三分娇怯、七分仰慕的眼神,也学得惟妙惟肖。只是镜子里的那张脸,
越来越陌生。像戴上了一张名为“柳含音”的面具。沈澈偶尔会来“探望”王妃。每次来,
都带着王府的账册或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坐在窗边看。
偶尔问几句“王妃今日胃口可好”、“昨夜睡得安稳否”。我按着柳含音该有的样子,
温顺地答。有时会“不经意”地透露一点柳府的消息。“前几日爹爹托人送了些新茶来,
说是南边刚到的……”沈澈翻着账册,头也不抬。“嗯。”“爹爹还说……他新得了幅古画,
想请王爷得空去品鉴……”沈澈抬眼,目光扫过我。没什么温度。“告诉柳大人,
本王近日事忙。”他放下账册。“王妃觉得,柳大人近来,身体如何?”来了。我垂下眼睫,
用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挡住一丝冷意。“爹爹……前些日子似乎有些咳喘,
请了好几个大夫瞧,近来……像是好些了,前日还去了趟别院看新置的园子。
”沈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哦?哪处别院?
”“好像是……城西落霞山那处新修的庄子。”我故作天真地回忆,“听说是景致极好,
爹爹特意为休养建的。”沈澈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落霞山。那里,
紧邻着京畿卫戍营的驻地。柳成章去看新庄子?他放下茶杯。“王妃有心了。”他起身,
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影。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抬起手。
我以为他又要捏我的下巴。指尖却只是轻轻拂过我鬓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像做给窗外可能存在的眼睛看。“王妃这些日子,清减了。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关切。我心头一跳,
脸上却立刻飞起两朵恰到好处的红云。“王爷……政务辛劳,也要……保重身体。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柳含音式的娇羞。沈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嗯。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窗边,脸上虚假的红晕还未褪尽,手心却一片冰凉。我知道。
落霞山那条线,他抓住了。柳家的催命符,又添了一道。半月后。严嬷嬷开始教我管家。
看账册,处理王府内务。“王妃虽出身贵女,但既入了王府,便是当家主母。这些事,
要尽早熟悉。”她摊开厚厚的账本。我坐在书案后。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这对我来说,
不算难。在柳府十年,从最低等的粗使丫头,慢慢做到柳含音身边能近身伺候的,
管过小厨房的采买,也帮柳含音偷偷处理过一些私房账目。柳成章大概想不到。
他让女儿学来消遣的庶务,全被我这个“忠仆”一丝不苟地记在了脑子里。我拿起笔。
蘸了墨。开始对着账册核对。严嬷嬷站在一旁看着。起初,她眼神冷厉,带着挑剔。渐渐地,
她眼中露出一丝惊异。因为我翻看账册的速度很快。核对数字,圈出疑点,动作麻利。
甚至能指出某处采买的市价偏高,某处修缮的用料数目对不上。“王妃……懂这些?
”严嬷嬷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疑问。我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账册上一处模糊的墨迹。
“以前在柳府,偶尔帮小姐看看铺子的小账。”严嬷嬷沉默了。半晌。她说了一句。“很好。
”从那天起,严嬷嬷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依旧严厉。但眼神深处,
那层厚厚的冰,似乎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她开始教我更多。王府的规矩,
京中权贵的人情往来,宫里贵人们的喜好禁忌。
甚至是一些……只有王府主母才需要知道的隐秘。“王府西北角那处小佛堂,无事莫要靠近。
”“后园东角门钥匙,只此一把,王妃贴身收好。”“王爷忌食牛乳,碰不得。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王爷必去西郊军营,不可打扰。”一条条,一件件。
像在交付某种东西。我默默记下。像一块干渴的海绵,拼命吸收着这些信息。我知道。
沈澈在给我加码。让我这个冒牌王妃,看起来更像真的。也让我这个内应,
能接触到更深的东西。转眼,大婚已过一月。按规矩,该回门了。柳府那边,
早已递了几次口信过来。我知道。柳成章等不及了。他要亲眼看看,他这把“刀”,
磨得怎么样了。回门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像要下雨。我穿着王妃规制的华服,
梳着繁复的发髻,戴着沉甸甸的赤金头面。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沈澈骑马,跟在车旁。
一路沉默。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单调地响着。柳府到了。朱漆大门洞开。
柳成章带着夫人,还有几个管事,早早候在门口。看到沈澈下马,
他脸上立刻堆起热络的笑容。“王爷!小女!老臣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沈澈神色淡淡,
点了点头。“柳大人。”我扶着丫鬟的手下车。尽量走出柳含音那种娇弱又矜贵的步态。
“爹爹,母亲。”我福了福身,声音温婉。柳夫人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我的儿啊!
快让娘看看!”她眼圈立刻红了,上下打量我,“瘦了!王府的饭食不合胃口吗?
”她的手很凉。眼神却像钩子,在我脸上、身上仔细刮过。像在检查一件物品。
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柔顺地任她拉着。“母亲挂心了,女儿一切都好。只是初到王府,
规矩多,一时有些生疏。”我垂下眼,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新妇的羞涩。
柳成章的目光越过我,落在沈澈身上,笑容更深。“王爷,快请进!府里备了些薄酒,
请王爷赏光!”一行人进了府。花厅里,酒席早已备好。柳成章执意让沈澈坐了主位。
他坐在下首相陪。柳夫人拉着我坐在她身边,不停地给我布菜,问些王府起居的琐事。
“王爷待你可好?”“好。”“府里下人可还听话?”“严嬷嬷……很尽心。”我斟酌着词。
“严嬷嬷?”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有她教导,娘就放心了。
”她凑近些,压低了声音。“那件事……可有进展?”我的心猛地一跳。抬眼看向她。
她眼中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我轻轻摇头,用帕子掩住嘴,声音细得像耳语。
“王爷……警惕心很重。酒……醉得少。夜里……也常去书房。”我恰到好处地蹙起眉头,
露出为难和一丝……未成功的懊恼。柳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拍了拍我的手。“不急。
日子还长。你是王妃,有的是机会。记住,你爹娘和弟弟的仇,全靠你了!”最后一句,
她咬得很重。像淬了毒的针。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恨意。“女儿……明白。
”席间,柳成章和沈澈推杯换盏。话题绕着朝堂上的事打转。
柳成章拐弯抹角地试探着沈澈对军粮转运、北境军需的看法。沈澈应对自如,滴水不漏。
只偶尔,目光会淡淡地扫过我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酒过三巡。
柳成章脸上泛着红光。“王爷,下官新得了幅前朝古画,据说是张大师的真迹!
不知王爷可有兴致移步书房,指点一二?”沈澈放下酒杯。“张大师的真迹?柳大人好眼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人起身离席。我知道。正戏来了。
柳成章要借机向沈澈“请教”落霞山别院附近……那些“新园子”的布局。
沈澈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柳夫人见沈澈走了,
拉着我的手也松了些。“含音,陪娘去园子里走走,消消食。”我知道她还有话要说。果然。
到了僻静的回廊下。柳夫人屏退了左右。脸上的慈爱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和严厉。
“含音,王爷那边,你必须尽快动手!夜长梦多!”我低着头,绞着帕子。
“娘……王爷他……待女儿尚可……”“糊涂!”柳夫人厉声打断我,声音尖利,
“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迷住了?你忘了余家村那一百多口人是怎么死的了?
忘了你爹娘弟弟是怎么变成焦炭的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沈澈不死,你永远都是个替身!柳家也永远被他压着!你爹的大事若成,你就是功臣!
将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是因为你心软坏了事……”她眼中射出狠毒的光,“你知道后果!
”手腕剧痛。我***气,眼中逼出泪花。
……女儿知道了……女儿不敢忘……只是……只是寻不到好机会……”柳夫人见我吃痛落泪,
才松了些力道,但眼神依旧冰冷。“机会?机会是自己找的!他再警惕,总有松懈的时候!
你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近身的机会还少吗?下毒!酒里!茶里!饭食里!或者等他睡熟!
”她凑到我耳边,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迷晕他!再动手!
懂了?”我打了个寒颤。用力点头。“女儿……懂了。”“这才是我柳家的好女儿!
”柳夫人脸上重新堆起笑,替我理了理鬓角,“娘等你……报仇雪恨的好消息!
”回王府的路上。马车里死寂。我靠在软垫上,闭着眼。手腕被掐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柳夫人那些恶毒的话语,像毒虫一样在脑子里钻。沈澈骑着马,跟在车旁。他的沉默,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知道。柳成章上钩了。落霞山那个陷阱,沈澈已经埋好了线。现在。
柳家最急切盼望的,就是我这把“刀”,快点***沈澈的心口。时机。快到了。又过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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