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阅读(薛涛)最新章节_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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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上桃花半生漂泊全文版
笺上桃花半生漂泊_的逻辑清晰,剧情紧凑,内容新颖,主角也挺有特点,很吸引人
作者:薛涛 状态:已完结
类型:古代言情
《笺上桃花半生漂泊》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薛涛,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精彩章节
贞元元年的夏日,长安城薛府的庭院里。八岁的薛涛跪坐在青石板上,膝头铺着洒金宣纸,握着父亲薛郧亲手为她削的狼毫笔,正一笔一画临摹《兰亭集序》。
墨汁是新研的,泛着松烟的清苦,晕在纸上时,像极了她后来人生里那些散不去的愁绪。
竹椅上的薛郧半眯着眼,青布袍角搭在椅边,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面上题着他去年写的 “守拙归园田”。
他刚从御史台值完早班,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朝堂的疲惫,目光落在女儿认真的侧脸上时,才渐渐柔和下来。
“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薛郧的声音带着困意,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半梦半醒间,倒有几分诗兴。
薛涛握着笔的手一顿,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
她抬起头,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歪了歪,清澈的眼眸里映着梧桐的影子,不假思索地接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竹椅 “吱呀” 一声响,薛郧猛然睁开眼,蒲扇 “啪” 地落在地上。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薛涛身边,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女儿的头顶,指尖能摸到她柔软的发丝。“我儿才思敏捷,”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却沉了下去,“只是这‘迎南北鸟’、‘送往来风’,未免太过漂泊不定。”
薛涛放下笔,小手抓住父亲的衣袖,不解地仰头看他:“鸟儿飞来不是好事吗?去年春天,咱们院儿里的梧桐树上还住了燕子,娘说燕子来,是家宅兴旺呢。风儿吹过也舒服,夏天吹着风,练字就不热了。”
卢氏端着一碗冰镇的绿豆汤从廊下走来,听到父女俩的对话,脚步顿了顿。
她穿着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缠枝莲,走到薛郧身边时,轻轻叹了口气:“郧哥,孩子还小,随口吟的诗句,何必当真。”
薛郧没接话,只是捡起地上的蒲扇,重新坐在竹椅上,目光望着院墙外的天空,那里有几只鸽子飞过,留下淡淡的鸽哨声。
他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涛儿四岁能读《论语》,五岁能作《咏菊》,七岁弹得一手好箜篌,长安城里的世家子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可女子有才,若生在寻常人家,或许是福;生在咱们这样的官宦之家,未必不是祸。”
卢氏把绿豆汤递给薛涛,摸了摸她的额头:“快喝吧,再凉就伤胃了。你爹就是想多了,咱们涛儿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薛涛捧着瓷碗,小口喝着绿豆汤,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她看着父亲紧锁的眉头,又看了看母亲温柔的眼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时的她不知道,父亲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而她随口吟出的两句诗,竟成了贯穿一生的谶语。
薛郧官至监察御史,虽无大权,却因刚正不阿,在朝堂上颇有声望。卢氏出身江南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薛涛的童年,是在书房的典籍与琴房的丝竹声中度过的。
春日里,卢氏会带着薛涛去曲江池赏牡丹,教她辨认不同品种的牡丹,从姚黄魏紫讲到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夏日的夜晚,薛郧会在庭院里摆上凉席,给薛涛讲《史记》里的故事,从屈原投江讲到苏武牧羊,讲完后总不忘说 “文人风骨,比性命更重要”;秋日登高时,父女俩会比赛作诗,薛郧吟一句 “遥知兄弟登高处”,薛涛就能接 “遍插茱萸少一人”;冬日下雪,卢氏会教薛涛画梅,说 “梅花香自苦寒来,女子也要有这般韧性”。
那时的薛涛,总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她常常坐在父亲的书房里,想象自己长大后,会像谢道韫那样,成为人人敬重的才女,嫁给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才子,每日诗书唱和,举案齐眉。
她甚至偷偷在纸上画过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个穿着青衫、手持书卷的文雅书生,眉眼间满是温柔。
然而命运的转折,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
薛涛十二岁那年,深秋的长安飘起了第一场冷雨。
那天薛郧从御史台回来时,脸色苍白,进门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卢氏煮了姜汤,几次想敲门,都被薛郧的咳嗽声挡了回来。薛涛趴在书房门外,隐约听到父亲说 “李林甫党羽”、“弹劾不成反遭构陷” 的字眼,她不懂这些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父亲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三日后,一道圣旨送到了薛府。
薛郧因 “言事不当,触怒龙颜”,被贬为松州参军,即刻启程前往蜀地。
离开长安的那天,天还没亮。薛涛穿着母亲连夜缝制的厚棉袍,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手里紧紧抱着那本父亲送她的《杜工部集》。车窗外,长安的城墙渐渐远去,城门口的小贩还在叫卖热腾腾的胡饼,可这繁华的景象,却再也不属于他们了。
“我们会回来的,对吗?” 薛涛扒着车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城门,声音带着哭腔。
薛郧坐在对面,脸色憔悴,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然,待风波过去,爹就带你们回长安。咱们还要在庭院里种新的梧桐,涛儿还要在树下练字呢。”
卢氏悄悄抹了抹眼泪,把薛涛搂进怀里:“好孩子,别担心,有爹娘在,在哪儿都能好好生活。”
马车驶过满地黄叶,车轮碾过落叶的声音,像极了心碎的声音。
薛涛靠在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兰花香,却再也忍不住,眼泪打湿了母亲的衣襟。
蜀地的生活,与长安截然不同。
薛郧被贬的地方是成都府,虽也是西南重镇,却没有长安的繁华。他们住的宅院很小,只有一个小小的天井,院里种着一棵老榕树,没有长安的梧桐树。
薛涛十五岁那年,薛郧因常年奔波,又忧思过度,一病不起。起初只是咳嗽,后来渐渐连下床都困难。
卢氏变卖了首饰,请了最好的大夫,却还是没能留住薛郧的性命。
那年冬天,薛郧躺在病床上,拉着薛涛的手,气息微弱地说:“涛儿,爹对不起你…… 没能带你回长安…… 以后…… 你要好好照顾你娘……”
话未说完,薛郧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薛涛跪在床前,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想喊 “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卢氏扑在薛郧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整个小院里,只剩下母女俩的哭声,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
父亲的离世,像一场晴天霹雳,击碎了薛涛所有的幻想。她以为只要有父母在,再苦的日子也能熬过去,可如今,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无助。
更让她绝望的是,父亲刚下葬,那些平日里笑脸相迎的族亲,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薛郧的三堂叔薛明,带着几个家丁,闯进了薛涛家的宅院,手里拿着一张所谓的 “借据”,说薛郧生前欠了他五百两银子,如今要拿宅院抵债。
“三堂叔,我爹从来没跟你借过钱!这借据是假的!” 薛涛挡在母亲身前,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反驳。
薛明冷笑一声,伸手推开薛涛:“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爹死了,这笔债自然该你们娘俩还!这宅院是薛家的产业,凭什么让你们这些外乡人占着?”
卢氏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强忍着泪水:“薛明,你不要太过分!郧哥待你不薄,你怎能在他刚去世就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 薛明拿起桌上的一个青花瓷瓶,看了看又放下,“我这是替薛家清理门户!你们娘俩无依无靠,留在成都也是受苦,不如把宅院给我,我还能给你们些银子,让你们回老家。”
薛涛知道,薛明根本不是想帮她们,只是想霸占父亲留下的唯一房产。她冲上去,想抢薛明手里的借据,却被家丁拦住。薛明见状,干脆撕破了脸,指挥家丁搬东西:“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这宅院,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了!”
家丁们一拥而上,把薛涛家的家具、书籍、首饰,甚至卢氏陪嫁的古琴,都搬了出去。薛涛和卢氏被家丁推搡到门外,看着自己的家被洗劫一空,却无能为力。雪还在下,落在她们的身上,冰冷刺骨。
“娘,我们该怎么办?” 薛涛抱着母亲,声音颤抖。
卢氏看着空荡荡的宅院,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别怕,娘还有些私房钱,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总会有办法的。”
她们在城西租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只有一间房,阴暗潮湿,连窗户都关不严实。
卢氏把仅剩的私房钱拿出来,买了些米粮和生活用品,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为了生计,卢氏白天去给人缝补衣服,晚上还要做针线活,常常忙到深夜。薛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几次提出要去卖字画,都被卢氏拒绝了。
“涛儿,你是官家小姐,怎能去街头卖艺?” 卢氏摸着薛涛的头,眼神里满是心疼,“娘还能撑住,你安心读书就好。”
薛涛知道母亲是不想让她受委屈,可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面容,她怎么能安心?有一次,她偷偷把自己写的诗稿拿到集市上卖,却被一个地痞骚扰:“小美人,诗写得不错,不如跟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薛涛吓得赶紧跑回家,再也不敢提卖字画的事。
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让卢氏患上了咳疾,常常咳得整晚睡不着。
薛涛想请大夫,可家里的积蓄早已所剩无几,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那天,薛涛从药铺回来,手里攥着仅有的几文钱,却买不起母亲需要的止咳药。
药铺掌柜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这药确实贵,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薛涛走出药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路过一处华丽的楼阁时,里面传来丝竹声和笑语声,与街上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楼阁门口挂着一块烫金的匾额,上面写着 “乐游坊” 三个大字。
她知道,这是成都城里最有名的乐坊,里面的伎女个个能歌善舞,专为达官贵人助兴。
“姑娘可要进来听听曲?”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薛涛转身,看到一位穿着紫色锦裙的中年女子,妆容精致,眉宇间带着几分和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仕女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 我只是路过。” 薛涛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钱袋。
女子仔细打量着薛涛,目光从她清秀的面容扫到她洗得发白的衣裙,忽然眼睛一亮:“姑娘的眉眼,倒有些像当年的薛郧大人。莫非你是薛郧大人的千金?”
薛涛惊讶地抬起头:“您认识家父?”
“曾有幸听过薛大人在益州书院的讲座。” 女子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听闻薛大人不幸离世,家道中落,没想到…… 姑娘竟过得如此艰难。”
薛涛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更不想让别人知道,曾经的监察御史之女,如今连母亲的药钱都拿不出。
女子沉吟片刻,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姑娘可通音律?”
“略知一二,跟着母亲学过几年琴。” 薛涛小声回答。
“可会作诗填词?”
“偶有习作。”
女子的眼睛更亮了,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姑娘可愿来乐游坊?以姑娘的才情,不出半年,定能成为头牌官伎,到时候不仅能解决生计,还能让令堂得到最好的医治。”
“官伎” 两个字,像一把尖刀,刺进了薛涛的心里。
她从小听父亲说,官伎虽比私伎体面,却仍是供人取乐的玩物,是最低贱的身份。
父亲若在世,断不会允许她如此自轻自贱。
“不…… 不可以。” 薛涛连连摇头,声音带着颤抖,转身就要走。
“薛姑娘,” 女子叫住她,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几分恳切,“人生在世,荣辱无常。今日的选择,或许是为了明日的转机。你若改变主意,随时可来乐游坊找我,我姓苏,是这里的坊主。”
薛涛没有回头,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家。
她不敢告诉母亲这件事,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看着窗外的夜空,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知道苏坊主说的是实话,可她真的能放下尊严,去做一名官伎吗?
几天后的一个雨夜,卢氏的咳疾突然加重,咳出了血。
薛涛抱着母亲,哭着喊 “娘”,可卢氏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挣扎着伸出手,握住薛涛的手,气息微弱地说:“涛儿,娘对不起你…… 往后…… 你要好好…… 好好活下去……”
话未说完,卢氏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薛涛跪在床前,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双亲俱逝,家财散尽,世间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色。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薛涛已经身无分文。她站在雨中,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刺骨。
她想起了苏坊主的话,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嘱托,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走投无路。
三日后,薛涛换上了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衣裙,站在了乐游坊的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命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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